金銮殿上,少年天子脸色已经沈下来。
「颜左丞,依你之见,是说如果这次恩科,不把第道门坎撤下来,天下就会马上反,皇上就是昏君?」
「侯爷此言差矣。下官意思不过是说,天下莫非沧澜,哪里子民不是沧澜子民?恩科是为选贤与能,为什麽要在恩科之前再设次考试,专门针对凤临地人呢?天下初合,正该是安抚民心时候,这样做,不怕寒凤临人心麽?」
「现在镇守在凤临是涟王,这个提议也是涟王自己提出来,涟王认为凤临始终还有未服之人,在恩科之前先做筛选是万全之策,本侯也认为这在情理之中,难道颜左丞觉得不对麽?」
「侯……」
「够!」凤殇拍案低叱,大殿之下顿时肃静,当朝左丞相和安国侯同时跪下来。
「臣有罪。」
凤殇冷眼扫过跪在那儿两人,低哼声,缓声道:「两位爱卿所争之事,都是为沧澜,何罪之有?」
「臣惶恐。」两人又是齐声回应。
「只是,朝堂不同於野下,两位爱卿如此争执,就不怕外头人笑话麽?」
凤殇字句缓声说来,听不出冷热,只听得大殿下人人自危,谁都不敢再吭声。
凤殇扫眼低头垂首站在旁人:「其它各位爱卿认为呢?」
四下片安静,没有人回答。左丞相是皇上钦点,御前重臣,当朝品,而安国侯有定国之功,不小心得罪谁,都是吃不完兜著走,谁敢说话。
「依臣以为,涟王人在凤临,对凤临自然比在座各位大人都要解,涟王提议,应可给皇上个参考。」人出班,朗声道,没有丝畏缩。
其它人听,都不禁暗叹声,看来左丞相要败。
出班是名二十来岁青年,身上却是四爪蟒纹朝服,显示其身分尊贵。他躬身立在殿下,不卑不亢,自有股慑人风度。
凤殇看向那青年,半晌点头道:「静王所言甚是,如今要说对凤临解,朝中没多少人能及得上人在凤临涟王。他既然特地提出这个建议,必有他道理,这事姑且就这麽定。」
此话出,安国侯脸上看不出多少胜利喜悦,左丞相脸就先挂不住。
凤殇目光顿,唤声:「颜爱卿。」
「臣在。」
「爱卿所言也有道理,如今天下初定,实在不该就此寒百姓心。只是,人才选拔,步错,就可能危及社稷百姓,两害相权取其轻,只能作此安排。至於安抚凤临百姓事,就要倚靠颜卿多费工夫。」
天子话已说到此,左丞相揖到地:「臣定当竭尽所能,不负皇上信任。」
「就这样吧。」凤殇叫起左丞相,「有事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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