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远方，发梢泛着绸缎似
金光，侧脸轮廓映在天边鱼肚白柔光里。
他枕在莱安胸口，脊背则被环在坚实臂弯里，身上痛楚和其余不适已经消退
七八分，只是还有些虚脱无力。
不知道为什
，这时姜见明心里突然浮现出那两行字句：
于人类黎明降临之前，
苏醒在
怀里。
不远处有
只灰雀斜斜飞过低空，芳草摇动，晨曦如水。
莱安正低下头看他，当这个人安静下来，那双翠眸居然深邃又空旷，好像深处尘封着不知多少孤独时光。
这失神眼看得姜见明又惊疑又恍惚，更加确定这个人身上绝对发生某些超乎常理异变。
“殿下现在能说话吗？”他在莱安怀里歪歪头，谨慎地将自己腕机递过去，“或者，打字也可以。”
“你到底怎？”
莱安认真地看他几秒钟，缓慢地将腕机推开，伸手勾住他左前胸口袋。
姜见明后脑麻，惊愕地看着莱安。
他喜欢把重要小东西贴身放在这个位置，算是个私人小习惯。
好几年前他和小殿下说过，之后这人就喜欢隔三差五勾他口袋，看看今天这里放什好东西。
但那已经是……莱安赴死前事情！
“你……”姜见明呼吸急促，突然把扣住皇太子手腕。
但对方已经把口袋里东西捻出来，光亮在上面闪，那是枚黄铜色弹壳。
莱安唇角露出丝笑意。
姜见明怔，忽然有些难为情。
回去就扔……咳，收起来。他暗想。
莱安把弹壳给他放回去，手指探入他衣领，轻车熟路地勾出那枚赤金色晶骨项链。
戒指……
把戒指串成项链贴身佩戴，又是殿下离开后事。刚刚这人应该没扒自己里衫……
莱安低头，将链子拆开，取下戒指戴在姜见明无名指上，又好像怕他生气不愿意戴，撒娇似亲亲他手掌心才放开。
“你……”姜见明失声。
莱安反握着他手，深情地凝望他。
好像在说，是啊。
姜见明指尖剧颤，声音也罕见地失稳定：“殿下……！？”
“不，你是……”他蓦地摇头，哽咽道。
“你是，莱安.凯奥斯真正原身吗？”
莱安眼底迸出明亮喜悦之色，他用力把姜见明搂进怀里。
是，是……莱安是，“加西亚”也是，和你在起每段时光都记得。
“你……”
姜见明别过头去，他酸涩地咬着牙，好像无法承受样轻轻抽气。
莱安连忙松开他，又焦急地贴上去，看到姜见明并没有明显抗拒，就开始放肆地揉抱他，蹭他脸，最后轻轻地亲吻他。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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