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他其实已经没有弯
弯嘴角
力气，欢喜只能从他疲倦黑眸中露出来些许。
“姜！”身旁那道修长人影紧紧揽住他，在他耳畔沉声说道，“你看见
吗，
们胜利。”
其实看不见，眼前什
都看不清。
但没有关系，他知道。
“……嗯，们胜利。”姜见明枕着莱安臂弯，苍白面容上是种很释然神色，迟钝地闭下眼又睁开。
不知为什，他感觉自己状态从半途开始就变得奇妙。好似忘却许多东西，又记起许多东西。
他听见欢腾声浪，看见将士们振臂狂欢或怒吼，可是耳畔欢呼飘渺，眼前景物也点点褪色，五感像是被烟云包裹着，离自己远去。
他并不觉得难受，只是有点困，想睡觉。
白茫茫浪潮中，无数双没有实体手臂伸过来，挽住他，拉扯他。
姜见明不知道那都是什人手，不知道这些手臂从何而来，要将他带到哪里去。
等等，他在迷离间心想。
再给点……点点时间。
姜见明瘫软在莱安臂弯里，他低咳两声，手指拽着莱安袖口，强撑着最后丝欲断未断意识说话。
“穷寇莫追……放……他们走。”
“知道，你安心，”莱安点头，回头下令，“撤军！舰队巩固队形，匀速后撤，都注意别给露怯！”
打到现在，帝国舰队也已经很疲惫，不适合穷追猛打。
姜见明放下心来，他闭眼吐出口气，身体慢慢放松，最后神智像柔弱泡沫般无声破碎。
他将头歪向莱安怀中，彻底什也不知道。
=
白翡翠宫，地下。
浴血巨大人型机甲收拢机翼，回归原位；驾驶舱弹开，淡金色精神连接纽带断裂，女皇帝从机甲铁玫瑰上跃而下，奔向黑衣首领方向。
“怎样！”
林歌奔过去，神色罕见地极为凌厉，把握住西尔芙双肩摇晃：“你刚刚说什意识投射不稳定，到底怎回事！？”
首领摇摇头，黑甲手套拍开皇帝紧绷手臂，她用平板无感情电子音说道：“原因尚且不明，但暂时没有精神损伤危险，请陛下先冷静下来。”
“上次意识投射不稳定，是他在远星际受伤，被高阶晶骨凝出真晶刺中。”
西尔芙转过头，黑色面罩依旧掩盖住这位首领真实表情，“推测这次也应该是……受到真晶甚至是晶骨直接攻击，基体重伤，导致连接频率异样。”
林歌猛地骂句“他奶奶”，又急躁地问：“那……现在他意识呢？”
西尔芙：“在基体和原身之间拉扯，或许很快就会被抛向其中边，或者两边都走遍。”
“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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