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给井遮挡,便也有供旅人休憩作用,只不过可能荒废多年,灰有些大。
附近没有干柴能点火,石棚里也只有些烂树叶子,只不过行军人吃惯苦,也不觉得有什,纷纷脱下衣服,挂满茧子大手拿过衣服就用力拧干,而后将刀枪插在地上,弄来弄去就成个架子,以便搭放。
阿曈从小在山中疯跑,是被雨淋惯,所以此刻也并不在意,穿着湿哒哒衣服就往地上坐,只是紧张翻起包袱,里头衣服都湿,等他小心打开盒子,便松口气。
抬脸开心瞧宗朔,他又想晃尾巴,宗朔给小木匣子可真靠谱,里头文书和物件样都没湿!
只是他抬头,就恰巧见到宗朔正在脱湿透内衫,阿曈下就愣住。
男人里衣是极珍贵又舒适白丝绸,夏日很是凉爽,他还悄悄偷穿过呢,后又被赠件,所以深有感触。只是,如今轻薄透气绸子被雨淋湿透,便都紧紧贴在男人健躯上。
薄衫贴着肉皮与筋骨,宗朔雄浑肩背与紧实腰胯览无余,随着他脱衣动作,背后肌肉牵动,像是林中最矫健老虎。
阿曈眼睛在夜中也是视力极好,只是暗夜中事物颜色并不分明,但其余都分毫不差。
他抬着脸往前看,在男人彻底脱下衣衫,只留条湿亵裤时候,少年双手下意识撒开宝贝木匣子,转而捧住自己脸,声音小小“唔”声,眼睛瞪老大,直勾勾往前瞅。
闪电已经停段时间,所以石棚内便黑漆漆片,宗朔听到身后少年细细出声,还以为有事,便转身,手里犹自拿着内衫在拧。
“怎,你衣服拧。”
等会儿,就听少年在他转身时候轻轻吸口气,他问完话好半天,那小子还是没吱声,等他拧完衣服朝那人走过去时候,才听见声支支吾吾回答。
“唔,宗,宗朔。”
“嗯?”
“你,你。”
将军犹自要过去给阿曈拧衣服,还没到眼前,就听他终于说完整句话。
“好大哦!”
“……”
宗朔脚步猛顿,阿曈话音落,就听离两人不远那几个将军哈哈大笑。
尤其是刑武,他不仅笑,还朝阿曈说话,“小子,这你可就说对!们殿下天赋异禀,从小就大!那可是男人中男人,哈哈哈哈哈!”
他们这些老兵油子是说惯荤话,但阿曈明显有些羞,就老老实实蹲住不出声,任那帮人笑。
宗朔骂刑武几句,瞄眼暗影中那个小小轮廓,便有些不自在拿过湿衣服,围在腰间,稍稍挡住那处。
“咳,黑暗里你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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