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眼神闪,侧过身慢悠悠回话。
“真名?只有个名,不像你。”
阿曈心里“嗨呀”声,懊恼这人竟然翻小肠,抓他小辫子来怼噎人!
“那你说不说!”
月光照着胡杨林树影,路笼罩着两人马,此刻终于行到林尽头,斑驳暗色尽去,两人于融融夜色中对视。
宗朔轻声开口,“宗朔,叫宗朔,赫连宗朔。”
“宗朔?那也叫你宗朔吧。”
“你该叫将军。”
“可你不叫将军呐。是不是,宗朔!”
阿曈絮絮叨叨,但听着还怪有理,看着他随着马背起伏而颠动缕头上呆毛,宗朔笑,少年什也不懂,就由着他去。
自多少年前便没人再叫他名字,如今就当听个新鲜,权当提醒自己,他还有个名。
“那月只是外号?”是不是就像东山里大黑熊与小白狼,它们被阿纳或是叫“二愣子”,或是叫“小傻子”。
阿曈好奇事情总有很多,人间真是新奇极,连人名称呼都有好多个,军营中各种将军裨将,绕阿曈脑袋都大。
“月氏。”宗朔稍犹豫,转过身策马前行,“月氏,是族名,母亲是草原月氏,就也是月氏。”
阿曈还是没搞懂,但他觉得也无所谓,外号而已嘛,他知道真名就行。真名是个人存在与天地唯凭证与定义,他已经掌握这个男人生命痕迹。
但阿曈如今尚且没意识到,人与狼神族是不样。人,根本不必天地认同,是可以很随便起个名字,甚至重名也大把,他要是现在站在军营里大喊声“王二狗子”,能有不下几十人起应答……
乌骓放开速度,只会儿,两人便追上小队,与众人顺着吊桥同进城。
回昭城,宗朔便又开始忙起来,阿曈独自在帅帐中抱着黑风,坐在宗朔书案边,点灯熬油不睡觉。刑武进内室来取地形图,见这小亲卫趴在桌上抓耳挠腮,便凑近看,随后就是乐。
“诶呦!写大字呐!”
只见桌上好些墨迹点点废纸,大大小小错别字写到处都是,不仅缺少偏旁,还丑,就像鸡爪子划拉出来……
阿曈困不行,被刑武大嗓门惊睁眼,就见因好久不动,毛笔墨已经晕透多层宣纸,他大叫糟糕!赶紧甩开笔救纸,但谁知道他毛手毛脚,把笔墨甩还在幸灾乐祸黑脸将军脸。
阿曈诶呦声,又急忙抓起手边滴墨宣纸给刑武擦脸。但,越抹越多,越描越黑。
索性阿曈甩膀子,算!反正他黑,也看不大出来!
刑武倒也不在意,谁让他嘴欠在先呢,正要走,就见小亲卫招手,有些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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