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琼枝树,面目分明。
他犹记得,那日飞溅在脸上鲜血,是滚热,烫自己心里突。
宗朔眯着眼睛,看不见人,只隐约能觉出阿曈动作间带起劲风。他肩上松,眼看这人挂在树上要逃,便霎时伸臂往上捞,手间仿佛扯住条细绳。
小股轻微且湿润呼气,扑在手腕间,宗朔不自在躲,抿唇,但依旧用力往下扯。
宗朔只听声清亮少年惊呼,分神阿曈便“诶哟”声,被拽右脚滑脱细树干,身形不稳晃荡起来。
宗朔听,即刻上前纠缠,这正是擒人好时机!
只是没等宗朔抓住这滑不留手“小贼”,堆乱七八糟小物件便从上至下,迎面而来!
以为是什暗器,宗朔躲,阿曈趁机腹间用力,翻身上树。两人方向相反力道,使得阿曈颈间被人握住细绳应声而断。
宗朔伸手接“暗器”这功夫,再抬头树上那人就不见,他跨步就追,只是刚落脚,就听“啪”声,他仿佛踩碎只瓷碗,哪来瓷碗?
再追,树丛茂密,他又看不太清,很快就失去那人踪迹。
胡杨林中,树枝被劲风吹簌簌而响,休憩犬军也早就被两人打斗声扰醒,见是宗朔独自立在林中,便也不叫,只眨着莹莹眼睛围在他身边。
犬王黑风这才款款走上前来,身体贴着主人腿,抬头耸着湿润黑鼻子,去闻嗅他右手。
宗朔张开手掌,颗仿佛齿类东西,根部镂空镶嵌着不知什材质装饰,竟在暗夜中,依旧能莹莹泛着微光。
它串着红绳,像颗小宝贝般,静静躺在宗朔尽是枪茧手心里……
清早,书生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睁开差点被眼屎糊上眼睛,暗叹自己最近仿佛有些火大。正起身,却又被吓跳。
他那小恩公,正裹着小被子,垂头丧气蹲在他床头,歪身倚着军帐。
书生细细看,阿曈清嫩小脸上,竟还挂着两个不明晰黑眼圈,头发也毛毛躁躁。
“诶呦,这是怎。”书生又瞧眼军帐里头,看着卒长不在,才小声接句,“又被臭醒啦?”
阿曈摇摇头,只叹口气,“唉,吊坠丢。”
“什吊坠,哦哦,想起来,那颗穿红绳尖牙哇。”
柳鸿飞每天都经管阿曈军牌,总给他往衣服里塞,于是就知道阿曈有颗极好看小坠子,日日贴身带着。
阿曈点头,很舍不得样子,“那是最后颗乳牙,阿纳和阿塔起,给牙镶圈老祖宗身上晶母。”
“老祖宗?”书生疑惑,乳牙也就罢,怎“先人”身上东西也要带着?
阿曈见书生疑问,也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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