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样只是时间问题。
估计要不多久,这个空荡荡房子也要没。
在家庭破碎时候,房子可以轻而易举作为财产分割被处理,可活生生人怎办呢。
池霁收回目光,随身坐到沙发上静静地看着池承霖,回想着满地鸡毛“家务事”,对这个烂摊子感到深深无奈。
陆长明也没说话,默默走到他身侧,坐在沙发扶手上。
池霁重新捋遍池承霖刚才说话,再次开口问他。
“池承霖,你觉得痛快吗?”
池承霖闭眼靠在沙发上,听池霁话之后湿润睫毛微微动动,他并没有睁开眼睛,声音沙哑反问:“什痛快。”
“折磨别人,你觉得痛快吗。”池霁补充道。
话音落后,池承霖沉默很久。
他睁开眼睛时候被头顶水晶灯晃下,拿手臂挡住光芒,似笑非笑:“押上所有筹码,你迎刃化解不痛不痒。怎,现在要什有什,你终于扬眉吐气,想好好奚落下?”
听他这说,陆长明火气又上来,扭过头正想开骂就被池霁个覆手动作轻飘飘挡回去。
“回答问题。”池霁目不转睛盯着池承霖,“耍心机对付,逼走任澜,你都得逞。你告诉,你觉得痛快吗。”
池承霖第次面对如此咄咄逼人池霁。
这个所谓哥哥,直以来都被他轻而易举算计欺负,逆来顺受,从来不曾回应也没有句怨言,度让他觉得自己是胜利者。
这种看着别人也被打趴下感觉,度让他特别痛快。
可当他眼睁睁看着池霁次又次站起来,再怎踉踉跄跄都可以继续往前走,他茫然。
他发现对池霁来说,跌倒之后顺理成章可以站起来,并且站越来越稳。
可他不行,他站不起来。
他就这样日复日待在曾经摔倒那个地方,无论如何努力都站不起来。
折磨别人得到自解放方式就像种毒药,只能获得短暂快乐。
随着时间层层累积,这药作用失效。
相比这样痛苦活着,死对于他来说是更加简单事情。
之前他心里还有些不甘心。
不甘心池霁拥有爱情和事业。
不甘心妈妈分给池霁那多爱。
不甘心父亲认识到自己残缺之后把自己当做弃子。
直到任澜离开成为压倒骆驼最后棵稻草,让他觉得这人世间好像真没有什意思。
顶灯刺目照射下,池承霖眼前仿佛散光般片斑驳。
高强度灯光让他瞳孔发涩发酸,可他却自虐般不肯闭上眼睛,仰头继续望着,任由眼泪再次被刺激出来,顺着眼尾落入发缝。
“不痛快。”池承霖吸吸鼻子,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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