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赌场。
依然是很热闹,形形色色人坐在赌桌前面,搂着女伴儿或者随便拽来服务员,色眯眯盯着荷官乳沟,输就烦躁骂,赢就狂喜,还会往服务员胸罩里塞点儿钱。
周晟言在柜台空花瓶旁和负责人交代些事,负责人站在他旁边,战战兢兢听着。
气压太低,穿着粉红色绒毛小胸罩和差不多与内裤样短皮裤兔女郎都不敢靠近,偶尔看眼都要很快别开视线,心却会砰砰跳,忍不住再看。
在那边旁边有个四十来岁人骂骂咧咧把牌桌上东西扫到地上,“Shit!你们出老千吧,他妈今晚上都输八十万刀,操你妈,老子砸这儿。”
周晟言把手上烟碾,走过去,拎着他领子往下砸,他“咚”声倒在地上。
周围人瞬间安静下来,等着这里工作人员把这个看上去很危险男人拉走。
可是工作人员也不敢。
那个人倒在地上想爬起来,周晟言冷漠看他眼,踩着他手,拳下去,他捂着肚子干呕趴在地上干呕,然后所有人亲眼看着他把那个人打到像是肋骨断几根,奄奄息躺着,鼻青脸肿,而且地上滩血。
方才还人声鼎沸场所,如今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有工作人员上来,连忙把这个闹事人拖下去,方才凝固气氛渐渐又热闹起来,而周晟言上楼走出地下赌场,守卫弯腰替他拉开门。
他在门口,没什人路过街道上半倚着墙,点燃根儿烟。
手上不知道被那个男人衣服上什东西划道深可见骨口子,血沿着手腕往下滴,他也没管,看着外面打着车灯,时不时路过车辆,和对面街道光陆怪离涂鸦。
十年吧,他有十年没自己动过手。
这些年有要处理人,轮不到他亲自来,或者直接用枪解决。
十年前暮暮才十岁。
血依旧滴滴落在地上,沿着地板砖缝隙流到下水道里。
不知道什时候,老五程非淮走出来,也没说话,静静半蹲在他旁边,陪他看着对面飞速流逝车。
根烟燃到尽头,周晟言走,而程非淮依然蹲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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