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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暮想说,你不是说以后就只会有吗,那个时候你说话是认真吗。
可是她喉咙发不出声音,因为无论他回答是,或者不是,都已经没任何意义。
“暮暮。”他看着陈暮站在原地,咬着唇颤抖着样子,把她抱在他温暖怀里,抚摸着她头发,“忘今天事吧,们还是像以前样。”
又是这句话。
陈暮想挣脱他,“你别碰。”
周晟言并没有放手,他轻声说,“好,以后也依然每天晚上都会回来。”
她崩溃,狠狠咬着他手腕,“你放开。”
周晟言手稍微松下,陈暮挣脱开,慌乱中打开就在面前衣柜柜子,拉开装着枪格子,拿起那被他装过子弹枪,按照他教,滑膛盖向前推,上膛。
手依然在抖,却扣着板机,对着他说,“你别过来。”
周晟言静静看着她举动。
他这辈子共教过两个人用枪,个用来对准自己,个用来对准他。
“姿势不对,左手拖住枪身,这样后坐力会打伤你。”他说。
“你出去。”
“好。”
然后他转身走,陈暮听到关门声音,这次关门是真关门,他不会再回来安慰哭泣她。
陈暮以前记忆里只有次哭到缺氧过,就是当初妈妈离开那天。
还有就是现在,她从墙上缩到地上,抱成团,哭抽抽浑身发麻,喘不上气。
她哭前半夜,直到发不出点儿声音,眼睛肿得跟核桃样,碰下就疼。
后半夜在抽泣着收拾东西,她什都可以不带,但是总结期末考试复习资料要带走,不然她会挂科,她才不要在最后年来延期。
所有学习用品,电脑,证件,也就收拾个书包,衣服放进行李箱。
她来时候也就这点儿东西,走时候依然这点儿东西。
拖着行李箱走过她亲手种那些瓜果蔬菜,给林安打电话,“你睡吗,你在哪里呀……"
那辆灰色commodore停在路灯照不到黑暗角落,周晟言坐在车里抽整夜烟,看着她离开。
如果你男朋友很好,可却突然不爱你,只能分手,你会遗憾,会记得他,会自怀疑,会念念不忘很久很久。
如果你时眼盲遇到个人渣而分手,你会愤怒自己错附光阴,会大骂渣男,也会在别人爱里被治愈,然后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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