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不敢再喝,他酒量不好,多喝两口估计就醉去。
桌上摆着几样鸭脖子、猪蹄膀之类下酒菜,两个老头子也不说话,就是你杯来,杯去喝着酒,那个下酒菜,根本就没怎碰,又喝几杯之后,徐老三拿起酒瓶子,又摸出两个杯子,放在桌上,倒满酒,然后就含含糊糊地说,“老,老二,你们也喝两杯。”
魏宁奇怪地往后看眼,难道这铺子里面还有人没出来?
这时,就听到肖老头嗤笑声,“你还是这样,不死心,那两个魂都找不回来,还喝什咯,几十年,你也该把这个事放下,世上有些事,本来就没得办法可想,发生就发生,年年岁岁放在心里,也没得用。”
徐老三把那两杯酒倒在地上,铺子里香烛纸钱散发出来味道里混入浓郁酒香,他下巴上山羊胡子撸平,向精神矍铄脸上,下子苍老不少,额头上密布着皱纹,他喃喃地说,“晓得咧,晓得咧。他们死冤,是害他们,却连他们魂都找不到。就是死,入土,也会死不瞑目。”
肖老头听,深深地叹口气。
他突然间站起来,在柜台上呈品字形摆上三个酒杯子,倒满酒,右手掐着个诀,左手中指和大拇指沾着那个杯子里酒,弹起指头把酒洒在桌上,嘴里念念有词。
“尘归尘,土归土,万事已,到头空;来是来,去是去,阴阳现,天命终。”
开始时候,肖老头手指弹得飞快,酒水洒在柜台上,流动着形成个个图案,过下,他动作就越来越慢,好像被个无形东西扯住样,魏宁似乎看到在他身上出现个黑影子,那个黑影子紧紧挨着他,小半身体融进肖老头身体里,那个黑影子扭动着,正往肖老头身体里钻。
魏宁看得吓跳,手里酒杯子个没拿稳,掉在地上。
徐老三还在喝酒,连看都不看肖老头眼,好像根本不知道肖老头在做什样,他喝杯又杯,魏宁弯下腰捡起杯子,抬起头时候,看到徐老三眼角有道泪水流下来。
徐老三在哭,在无声哭,泪水掉进酒杯子里,他仰脖子,把酒喝下去。
魏宁不敢说话,也不敢轻举妄动。
那个黑影子已经有大半个身体融进肖老头身体里,肖老头动作也更慢,他那只苍老手指,沾着酒水,慢慢地洒着,那些酒水已经在柜台上变成个图案,那三个酒杯子里酒水已经差不多用完。
就在那个黑影子要完全融进肖老头身体里时候,肖老头浑身震,手猛地往柜台上拍,那三个酒杯子跳到空中,翻个身,又稳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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