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
妈妈。”
男人举手发誓：“保证。”
他对程嘉余露出笑容，看起来英俊而阳光，可程嘉余只觉得不喜欢，他不喜欢这张脸，不喜欢无缘无故靠近自己
人。
他等着男人离开房间后，没过
会儿感觉有些困
。他原本内心激动忐忑，又因在陌生环境而紧张失眠得厉害，但或许是终于吃饱肚子，或许是知道自己怀孕后就本能地想要多多休息、睡眠，保证身体正常运转，程嘉余躺到床上，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蜷进床角，手下意识放在自己小腹上。渐渐呼吸平缓，进入梦乡。
程嘉余在阵轻微颠簸中醒来。
他醒得极为艰难，非常费力才从深眠黑暗中挣扎出来，慢慢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没有躺在床上，而是坐在辆车里。车中熏着令人反胃柠檬香，从最开始四肢瘫软没有动弹，到模糊昏暗视线渐渐清晰，程嘉余看到黑色车窗外不断滑过茂密树影，天空暗青，车下下晃动，令他想吐。
晃动树影像庞然俯视沉默巨物，令程嘉余恐惧。他头疼欲裂，脑海像陈旧黑白电视机不断闪过雪花，电磁时强，时弱，破碎片段和声音闪现。
“嘉余，今天怎
没找你哥哥去？”
“你哥是不是又不要你啦。”
“喂，你要不要和们去玩？”
“给你看秘密基地噢。”
他听到自己年幼声音响起，“不去……要回家。”
“你不是喜欢彩色房子吗？”
“有全套森林彩色房子，你要不要看。”
彩色房子……被丢。他很难过，很伤心，好像身体部分被丢掉。所以他点头，期待地说“要看”。
程嘉余挣扎着回过神来，转头看到旁边开车表姐夫。男人见他醒来，朝他笑，“醒得真快。”
程嘉余看到窗外山林景色，周围尽是参天树木。他心脏跳得飞快，开口时声音虚弱，“……你要带去哪里？”
“别紧张，晚些时候会送你回去。”男人抬起只手，抚摸他头发，脸颊和脖颈，像抚摸块上好绸缎流连忘返，“只要你听话，们就都会快乐。”
程嘉余被他摸得快要吐出来，他想起那顿丰盛早饭，此刻只在他胃里翻涌。巨大恐惧和绝望让他浑身发抖，“不要这样，拜托你……”
“嘘，嘘，不要哭。”男人温柔抚掉他眼泪，哄慰，“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乖乖，好吗？”
车停在山中片稍微平坦坡地，程嘉余被男人从车上抱下来，轻柔地放进片花草之中。湿润大地如张嘴将程嘉余吞入，石块和植物茎叶包裹他，侵蚀皮肤，像漫进他身体。
“打他，打死他！怪物！”
“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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